在名利场发疯的章子怡,太让人怀念了
怡,还是那个野心女人。
这场体面的分别,有人夸、有人贬,观点不一,唯独相似的可能是,几乎人人化身预言家发出解读——“早知道是这种结局”了。几乎没有一场明星的离婚,比章子怡获得的“恭喜”更多。毕竟从公开恋爱以来,对两人的反对之声就不绝于耳。
一个是国际影后,一个是“三婚离异带娃”的摇滚歌手,在外界眼中,不仅身份不贴,早几年在前妻葛荟婕的炮轰下,汪峰更天然地自带了“花心渣男”的标签。▲出自《妻子的浪漫旅行》综艺官方微博。
好多观众认为,章子怡嫁他,是自降身价,也是选男人的失目。他们觉得,与其说章子怡的婚姻是为爱结婚,不如说更像是任性和斗气。而离婚,就像是一种彻底的落败。一向硬气劲儿大过天的章子怡,又怎么会甘心“认输”?可我觉得,这不过是强悍如章子怡,另一场有关人生的野心开始。
▲《梅兰芳》
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,章子怡在大众眼中就是欲望的代名词。她追逐名利场,总是强悍地展露竞争姿态,合影露肩抢镜头c位的话题不少见了,入好莱坞学会的第一句英文“请雇佣我”的事也传遍了。为了成功,当年的“雌竞绯闻”更是一个接一个。
▲2017年的芭莎慈善夜。
尽管总有人嘲笑她的“不体面”,可你又是不得不佩服她的。记忆中的章子怡,很少会“认输”。很多次采访,都可以瞧见她想红的决心,譬如初出道时外表硬性条件够不上导演的要求,为了获得认可、保证进度,拍戏时拇指指甲被意外削去了,还是强行忍着痛继续开打。
章子怡确实是有野心的,可相比追逐名利场的蝴蝶花名,她更像是一只把自己按入贴合世俗成功框架、寻求对“安全感”掌控的无脚鸟。章子怡在许多节目中说过,她的家境并不好,父母都是普通工人,一家几口只能常年窝在筒子楼的小房子里过活。
她小时候的梦想是“拥有自己的一间房”,但长大后,现实又让她明白,遥远的美好永远只能靠自己去“争”。从物质贫瘠的家庭中走出来的孩子,总是先把物欲当作成功的目标。毕竟,这似乎已是一条看似最光明、最被赞颂的路了。她从没让父母操心过,无论练舞、拍戏,其实最初都是心里不情愿的,可也只能咬牙死撑,因为她知道“没别的路可选了”。
▲为拍《一代宗师》受训的章子怡。
拍的第一部《我的父亲母亲》,据说女主角的第一人选也并不是她,是这位初出茅庐不怕虎的姑娘硬着头皮去争取,才有了今天的影后“章娘娘”。她就像是《金枝欲孽》里让人又爱又恨的如妃——相比没有退路,野心似乎是更简单的事。
▲《我的父亲母亲》
名利场给了她安全感,她对自己的成功,是骄傲的。2007年,章子怡穿着当时堪称最难借的高定品牌valentino的鹅黄色蛋糕裙,出席奥斯卡派对。她穿梭在各位电影名人之间,那种肆意的笑容和力量,比名利场的色彩还要动人。2018年,她和陈道明一起担任中国电影华表奖颁奖嘉宾,串场的陈道明问她有没有拿过华表奖,章子怡眉飞色舞地说:“得过且不止一次”,嚣张和得意的模样,还贡献了流传至今的名场面。
▲章子怡与陈道明。
这种成功带着争议,却也时时给了章子怡对自我价值的认可。从前的她,就算拿了舞蹈比赛的奖,也依然是个会觉得自己没有天赋的人。她拍戏,爱拥抱演员给鼓励的导演没有给她一个相同的温暖,她也常恐惧“我是否也不够格”?
▲当年上舞台表演的章子怡。
但名气渐长、地位稳固了以后,她又变得极其爱自己,哪怕这种爱,难免有世俗价值加成的成分。在蔡康永对谈汪峰的那期节目里,汪峰说,章子怡在家里挂了一幅有自己两米多高的画像,这是家里最大的照片。▲《英雄》
结婚后,章子怡似乎离开灯光太久了,但她的野心一直都在,只是在那个时间段,她更像是需要“婚姻”,来完成变作好妻子、好妈妈,拥有一段好婚姻的人生目标。和汪峰结婚那年,她36岁。在此之前,她和当年的中国港圈名少约过会、和富商订过婚、和北大才子恋爱过。但不管是因为“名门不娶演员”的流言,还是生活价值观念的不同,几段恋爱都没有走到最后。
那时的章子怡,处在舆论风波口,我相信她心里其实是“受伤”的,或许是追逐某些东西却得不到的落败感,也或许是被家庭反对恋情的无人认可。她需要一次“叛逆”。
▲《卧虎藏龙》
认定汪峰,很多人猜测是当时的章子怡从对方身上获得了某种她渴望的安全感。毕竟,很多年前章子怡就说过,她并不需要依附于男人寻找物质,她求的是精神寄托。后来她也在节目中袒露,和汪峰的第一次约会,总感觉彼此有太多话聊,总觉得对方很了解自己。所以尽管和汪峰结婚这事,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,她还是想要“为自己活一次”。
作为老练的演员,旁观者是很难分得清银幕中人话语的真假。但在《妻子的浪漫旅行》中,汪峰确实是那么多的丈夫中,第一个会在给妻子的信写“我爱你”,明晃晃地表达爱意、给予情绪价值的人。他总会说出对妻子的欣赏、崇拜,汪峰甚至会叫她“my queen”。
▲汪峰写给章子怡的信,都是情话。
可舆论的挑衅,也有太多。和汪峰结婚多久,她就被外界嘲了多久。不仅被唱衰,就连汪峰前妻葛荟婕也曾发文进攻章子怡“你们不配抚养她(汪峰大女儿)”。那时候,留给章子怡的问题,不仅是“如何照顾继女”,还有怎么处理人际纠纷、维护体面、经营婚姻的挑战。
▲《最爱》
或许是对婚姻的捍卫,又或是寻求一种“自证”,结婚后的章子怡,几乎把野心放在了成为“贤妻良母”的身份上。她卸去了锐利的、争锋的光芒,出现的样子,大部分都是显柔的。她在社交平台分享和继女一块逛街、出游的照片,上节目时也会偶尔透露继女帮她化妆的趣事,个人账号里亲密紧贴的全家福,更是常见。她的签名写着“不仅能做好演员,也能做好妈妈”。
▲章子怡从前的微博日常。
人人夸她是“国民好妈”,在综艺《妻子的浪漫旅行》里,她的处处表现也都是一名合格的好妻子。节目中,为了完成任务让妻子说出“我爱你”的汪峰,唠唠叨叨了好久,但章子怡没有表现丝毫的不耐烦,反而会满眼星光地说“谁让我爱你呢”。分不清这是否称得上真情流露,可他们的甜蜜,确实从此向外界印证了“当年的选择是对的”。
但妈妈身份的升华,背后是影后光环的跌落。婚姻存续期间,章子怡一直有寻找机会做些作品,可大多是流于俗面的评价。从2019年开始,除了偶尔上综艺,她主演的水花比较大的电视剧,就只有一部《上阳赋》,可惜不仅口碑全仆街,就连演技也频频被质疑“装嫩”。
▲《上阳赋》
可章子怡是在事业最低谷的那几年,也会铆足了劲儿拿下一个影后的人啊。那时的她上台说“人红是非多,希望所有朋友可以扛得住是非、拿得住奖杯”,别人的殊荣过去了便是过去了,对于她来说,充满野心和好胜心的斗者,是很难接受未来只剩下“辉煌的过去”的。
更何况,这几年也屡屡传出章子怡“不行了”的嘲笑话。像今年4月,她参加第13届北京国际电影节,据说拍照时,还被陈凯歌推向一边,c位直接给了张颂文。还有人说,她在讲坛上给别人递水的模样,全然不见往日的得意,是真的“没地位了”。
▲网友截图。
金九银十的杂志封大赛,往年都是影后的红光时刻。可今年不仅有泡了许多年综艺的舒淇强势回归,还有杨紫琼、汤唯等领着大片卷土回来的“强敌”,拿下《vogue》这本业界俗称顶刊之首封面的,是史上最年轻华表影后张子枫。
▲今年舒淇的杂志封面,靠造型美到出圈。
反观章子怡,哪怕上了封面,更多的也像是安慰之奖。有人说,封面上能撑得起来的,似乎还是那句“大满贯影后”的称谓,显得有气无力。
▲章子怡今年的封面。
不能说章子怡的离婚,全然有野心的因素,但对于一直用力寻求“成功”、一直在自证的她来说,这片名利场,或许才是能一直使她真正发光的地方。巧合的是,前脚章子怡刚官宣离婚,后脚就有人说章子怡参演的《酱园弄》将在11月开机。这部早在2016年就已经确认合作的电影,剧本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而来的杀夫案,也是一部女性复仇故事。
▲豆瓣上关于电影的介绍。
很多人猜测章子怡这次的“离婚逆袭”是否会更成功,但每回聊起她的婚姻,我总会想起她拍《无问西东》时的一个镜头:年少的女孩和男孩一齐在大学的草地上肆意奔跑,画面是极其松弛的。
▲《无问东西》
对于这种惬意,后来的章子怡在接受采访时形容这是“青春的模样”,可惜“我没有过,我觉得我的青春被耽误了”。没人知道章子怡在婚姻里,是不是也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。但相比看她在舞台的落寞、委身在舆论的洪流之内,还是更愿意看到这个始终野心勃勃的女人,还能重现当初的张扬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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